诗书画印素养 山花烂漫情怀
2020-04-03 萧峻官网

诗书画印素养    山花烂漫情怀
——小议萧峻从“风花雪月”到“山花烂漫”系列
易舒达
中国画最初以人物画为主流,且山水、花鸟以装饰性点缀于人物画中。六朝以后,花鸟、山水独立分科,自此各自为阵,唯壁画尚存三科一体的朴拙之风。人物渐成山水点景之笔,花鸟画中一石木一配角而已。明清之际,画家对于各元素组合,也仅限于传统画面的浅层次点缀、点景、提趣、提味,而对于真正深层次融合,于绘画形式、绘画构图、绘画语言各表现手法的融合未臻完美,在画面形式经营等方面,还有待进一步激发中国画的艺术张力。



福建著名书画家萧峻,自幼受父亲、兄长影响,注重文艺综合素质,八十年代末即以“融斋”为号,倚诗、书、画、印“四全”之全面素养,潜心探索绘画语言的创新,孜孜以求其道,数十年锲而不舍,持之以恒,取得来之不易的“双料”会员——中国书法家协会、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在当今的“专才”时代,取得其中一项已属难得,此外萧峻更兼是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。善思勤练,既有根本,源自传统,又能发展自己的语绘特征,不仅融“四全”风雅于一体,且融山水花鸟于纸素内,聚二体于毫端。如自古文人一般,萧峻钟情于老庄之中物我两忘的浪漫情愫,以自身的才情将老子所谈之“道”,运用于绘画中。萧峻深知山水花鸟本自一体,然而“贵能深造求其通”。二者的结合,不是简单式拼贴,机械式相加,而需要融诗情画意之素养,天马行空之想象,以书入画之功底,自然而巧妙地将山水与花鸟融为一体。有如运用蒙太奇手法,萧峻试图在传统的古老而程式化的构图中,探寻出一条时空转换,时序拼接的新道路,其融合之“道”,将绘画中的各元素,传统文人所喜之物把玩得游刃有余;其所创之景,如庄周梦蝶,其景似真似幻,正是对老子所言“惚兮恍兮,其中有象;恍兮惚兮,其中有物。杳兮冥兮,其中有精;其精甚真,其中有信”在绘画图像上的很好注解。萧峻将庄子的“混沌”观引入画面,以丰富多彩的状态令画面的多元化时空意向,依托着书卷气,在那真实与幻觉的虚拟空间中,营造出自己的精神天地,令观者与之同呼吸,共遨游畅怀。《风花雪月系列》是萧峻较早将山水与花鸟相结合的系列作品。单从题名就见画家的文学素养,风花雪月济济处,最是骚客长思忆。《风花雪月·纪念蒲松龄先生》与《风花雪月·重读聊斋》深见萧峻注重画面的文学性,二者虽一水墨一丹青,而借云雾缭绕,将画面幻化出奇异、灵幻、幽冥之意境。《风花雪月系列》之八与九,有着西方立体主义艺术家追求解析、重新组合的形式,形成分离的画面的特点,而以深厚的传统笔墨为根基,画面更加自然和谐且同一,飒飒临风之荷,一帘一屏,有的是文人隔窗而坐拥天地山水之惬意,自由。



《山花烂漫系列》,亦是山水与花鸟巧妙结合的又一系列代表作,如前者《风花雪月系列》其画正如其名之巧,二者的结合浑然天成。较之《风花雪月系列》偏重的是画面构成与穿插关系,《山花烂漫系列》更加不漏痕迹的将二者相结合于一幅画作中。《山花烂漫系列·纪念黄宾虹》,萧峻以书入画,浅绛渲染,以黄宾虹先生老辣的笔法,花木之姿态,浑厚华滋之山水,宾虹老先生白描之造型自然融合,又以籀篆题宾虹老先生集古文字为款识,既还原了黄宾虹老先生的绘画世界,更是对大师致敬的最好方式。《山花烂漫系列·玉堂春》以小青绿赋彩,近景青松盎然,庭院麋鹿惬意无邪,天香娇艳,青蕉翠竹,戏蝶逐芬芳,富贵之气象好似史书所载“上林苑”一景,而中景则为富贵闲人所居之处,一嶂牌坊通天地,流云飞走伴青山,画面华而不俗,富贵而又高雅。萧峻这一系列的语绘创新,保有传统文人画“重笔墨,尚意趣”的高格调,发展了元明以来的书斋山水,自由灵动之联想,大大丰富了画面元素,打破传统的画面构成。《山花烂漫系列·碧荷生幽泉》,画面以“E”型构图,正合青烟茫茫、飞霜流转之势,清泉悠悠好自天上来,徐徐注入荷塘,碧荷在此幽静之地,如高士归隐其间,绝世间粉黛风尘,高标独立。以水墨淡染而不赋彩,正合此格调,此诗境。赏阅“山花烂漫”系列画作,可见萧峻深谙传统造园之法,借步移景异之妙、内外借景之巧,亭阁间置放数块透漏嶙峋之石,屏风一扇隔大川,临满园春色,一池清荷,见白鹤翩翩舞,烟云白狐现,“飞禽走兽,因木生姿”,倚靠山川之美,烟云幻化,实现了观者与创作者“闲居理气,拂觞鸣琴,披图幽对,坐究四荒”亦真亦幻、亦实亦虚的双重惬意而浪漫的情怀,引发观者的无限情思。



萧峻构思之创新,其意如画史所论谈的王维所作“雪中芭蕉”,“此乃得心应手,意到便成,故造理入神”之思,以禅理入画之作。借惠洪《冷斋夜话》评王维画作之语,萧峻山花之融合,此乃“法眼观之,知其神情寄寓于物”,而俗论则讥以为不知构成。萧峻的艺术实践,完成了从花鸟、山水各自独立到融为一体的整体构成形态。其于自造之景中完成了“物心转换”的过程,其画即有神仙的幻境,又有现实中文人画家的富有诗意的遨想,使得山水与花鸟各彰其美,诗、书、画、印各显其意的艺术呈现。也只有在诗书上深厚的文学素养,才使得萧峻善思、勤思、巧思。正如其本人常推崇的一句话,即明代浙派宗师戴熙在《习苦斋画絮》中所言:“画,令人惊不如令人喜,令人喜不如令人思”。萧峻的探索不敢说一定是成功的,但至少是有意义的,每观其画,常有新的触发与感想,亦可见中国画的创新领域仍是无限宽阔。
(易舒达于丙申年荷月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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