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生,把灵魂安放在自然之间
2019-06-16 宋群官网
 如果说室内创作是乐在其中的一个过程,那么风景写生,则更多了些把自己融入自然的那份欣喜与感动。
       近两年来,从不画室外风景写生的我,忽然迷恋上了风景写生,而这种室外写生的感觉让我很快乐,松节油的味道被融在风里,无需在画室开窗开门的画画。而画画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,在室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画画,更是乐此不疲,这种怡身怡心的感觉似乎成了一种瘾,一种如同女人每天清晨都要对镜梳妆的那种瘾。
        走出家门,每到一处,风景都是满目的新鲜。或许是因了地域的差别,或许是因了把自己融入了山水之间,亦或许是因了这风这云,这氤氲着清晨朝露的新鲜空气。自然之美,无需雕饰,竟也生的这般清丽洒脱,坦坦荡荡。
       从石缝里钻出来的花朵,鲜亮亮的笑着,它们静静生长,不疾不徐,散发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;不远处的树枝上,飞了来一只鸟儿,美丽的羽毛,仿佛是穿了一件漂亮的晚礼,鸣唱着招呼着同伴,似乎是要去赴一场盛大的约会;树林在风的引领下演奏着合唱,翻飞的枝叶如串串音符,送来了悦耳的和鸣,摇曳的树影,舞动着生命的繁盛;空中一朵朵看似蝴蝶结般的云儿,被风儿追着撵着跑出了视线,头顶上顿时一片辽阔,如海如天的蓝令心胸豁然开朗,一派澄明。
       博纳尔说过: “色彩并不只属于自然,它更应该属于感情。”
        远远的,我看见黄昏暖暖的夕阳里,一个老奶奶弯着着腰走下山坡,高高的山峰和她的身影形成极大的反差,她的身影融在里面,柔弱的仿佛似一根摇晃着的稻草。
        我看见一只狗儿,半闭着眼睛,慵懒地卧在自家门前,你的经过它丝毫不加理会,依旧懒懒的卧在自己的影子里,亮亮的脊背上沐浴着金光。
       我看见掌灯十分,街边的路灯都分分睁开眼睛,路灯把婆娑的树影投了满地,虚实相生,明暗有序的变化,看起来很有画面感。
       我看见一个同行走在我的前面,肩上背着背包,提着个沉重的画箱,嘴里吹着口哨在不紧不慢的走着。他的手中拎了个画框,应该是他今天的写生作品,看来心情不错。
       和风景约会的时间长了,突然悟到:真正意义上的风景写生,难道只是照搬照抄,不是你的眼睛,不是你的内心情感世界的呈现吗?
       正如王阳明先生所言:“你未看此花时,此花与汝同归于寂;你来看此花时,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,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。”
眼前的风景于我的心如此相通,如此“明白”,何尝在我的“心外”呢?物像,原来不那么重要,它只不过是一个参考,一种感受,画面的一种旁白而已。于是我把情感揣进怀里,准备随时取出,作“看此花时”与之应和被其感动而滚烫的激情。而每一个感动我的地方,都有着一种美的诱惑,都有着一种想画它写它的冲动。 
        爱令一切都变得生动而美好,此刻,画布已然变成了一块织锦,手中的笔和色仿佛是针和线,在如雪的雨露麻上,充满深情的完成着眼前的锦绣。   
        自然之美,常常以非常朴素的方式闯入我的视线。它不仅仅只有高山的巍峨,大漠的辽阔,更有着端庄的小桥流水,古朴的庭院深深。在画里面呆的时间长了,自然多了份深思和喜爱,让灵魂也变得有趣起来,同时拥有一颗纯善的灵魂,一颗干净的内心,一双清澈的眼睛。
        自然之中有星空,山河,原野,城池,有你有他有我。我们是自然之子,我们是在自然里长大的,也是在生活的烟火中长大的,更是在无尽的爱里长大的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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