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为陈超星先生花鸟画作品
身边有许多默默画画的朋友,多年来清寂地画着,不为太多的人知晓,
如捕鱼的老人一次次撒网,默默的等候,又如园丁培土修枝,静待一棵树的花期,以温柔谦卑的心。亦如一只蚕,无言地吃着桑叶吐着丝,在日复一日自缚的茧里梦想着破蛹而出的翩然。
也许前生是王羲之洗砚池中一尾小鱼,吞了几口墨;也许是王冕窗前的那枝梅,看惯了画案上的金勾银划。从此与画的缘便如乡愁――“使我思君暮与朝”。
超星是贤谋恩师众多弟子中的一位,亦是对画情有独钟、孜孜不倦的痴客。平日所见的花草叠嶂被置于笔端,鱼鸟溪湖任其所乐,尽己所能写对画之深情。“情”之一字最为难说,我猜不透手执毛笔游走于宣纸时的超星,是在挥霍着快乐还是享受着平和或者是逆水行舟的坚持?
画者如云,前赴后继又有几人真能留垂千史,又有几人真能功成圆满,缘里还有缘深缘浅。
细思量,浮云沧海人生如寄,却因了画增加了许多良辰美景、赏心乐事:深夜的灯下对花写生的凝视与温柔,面对山川泼墨挥毫的激情与感怀。因了画,人生可以不那么寂寞,有时摩揣着画册看古旧的经典,不经意间探到晋唐的风流盛华,两宋的垂范神秘,于画的“踏雪鸿踪”触及中华文明的神蕴与本质。
回首苍苍所来径,我们对画所付出的又何及画所赠予我们的,即使今天我们依然默默无闻。
其实在时光中,谁不是卑微而渺小的呢?
若说对画的“喜欢”就是“缘”,让我们珍惜并且共勉。
林春 2007-10-11